山花烂漫时,带一瓶威士忌去长城

一个仲春的早上,大家在东直门一角的停车场会合。车子启动后,一大巴的人沉默不语,不是因为陌生,而是因为这一车多是酒吧调酒师或烈酒媒体人,基本都处于没睡醒或刚熬了通宵的懵圈状态,全车最精神、立得最直的可能是车厢后面的卡通大鼻子纸板人,一直维持着有点滑稽的表情。

 

车行两个小时,窗外风景渐渐变得层峦叠嶂,路边和山间开满了星星点点的粉白色山桃花,在朦胧的绿意之间彷佛铺了一片片粉雪,空气中也带上一丝山间的清凉。
不知不觉间大巴在山路边停下,大家步行一段就到了一个院子门口,率先开门迎客的是Hadrian——一只热情的黑色拉布拉多,皮光水滑,显然平时吃得很好。
又高又瘦,戴着他标志性羊毛宽檐帽的苏格兰人William Lindesay出现在这个典型的京郊小院里,既意外又和谐。院墙上抢眼的手绘长城透露了他一生的事业和激情所在——这个在1987年第一个用双脚丈量2470公里长城全线的旅行家和环保主义者,从此致力于保护长城,出版过长城专著,获得过英国女王授予的帝国荣誉勋章。
站在他旁边,几乎复刻了他的身高和大长腿的帅气混血年轻人,不用问是他的大儿子、同样对长城了如指掌、常年带队徒步探险的James Lindesay。
在这一对苏格兰父子旁边,作为一个中国人简直有点羞愧。我们只知道“不到长城非好汉”的俗语,孟姜女哭倒长城的传说,以及长城是能从月球上观测到的唯一人类文明痕迹,却从未认认真真研究和审视过长城之美。
午餐是农家乐配威士忌,小鸡炖蘑菇啊、嫩炒土鸡蛋啊……别说威士忌还真是百搭。
吃好喝好迫不及待要跟随James爬箭扣长城了。Hadrian摇着尾巴热情地跟上来,却被James冷静而狠心地拒绝:“我得照顾这些有点微醺的客人,顾不上照看你了。”狗子虽然爬惯了长城,以箭扣长城之险峻,陡峭断裂处还得主人抱上抱下(也挺沉的)。
在山脚下仰望烽火台,似乎不是遥不可及,James显然考虑到这群乌合之众和训练有素的探险队没法相比,尽量挑了一段容易的路,可是爬了不到十分钟,周围就此起彼落喘成一片,人高马大的男孩小声呻吟,“我想我妈了……”。
山路越来越陡峭,队伍也越拉越长,每个转角处都有人抱树喘息。终于到了长城的城墙下,一片两米高的断壁横陈在眼前,要不是James慷慨地借出一只膝盖,我们是断然爬不上去的。
站直后风景豁然开朗,箭扣长城绵延铺向远山。与常年游客汹涌的八达岭、慕田峪长城相比,这一段未经修复的明长城更有一种残破沉静之美。听着耳边呼呼风声,面向无尽大好河山,此时倒上一杯大鼻子北京版(Big Peat the Beijing Edition)威士忌,闻一闻清冽的香气,喝一口柔和中藏着力道,有种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的豪气错觉。
登野长城喝威士忌虽然很爽,若是没有James这样经验丰富而专业的领队,还是不要轻易尝试。
下山的过程顺利得多,一伙人连滚带爬地下来,回到Lindesay家的院子,一人一杯William妻子吴琪手工现磨的咖啡和一盘英式小饼干回魂,Hadrian穿梭于人群中,乐于一起分享。
接着品鉴了苏格兰独立装瓶商Douglas Laing推出的World Tour系列的大鼻子北京版、27年陈和圣诞节、中秋节特别版威士忌。艾雷岛调和纯麦威士忌·大鼻子(Big Peat Isalay Malt Scotch Whisky)的基酒来自四家艾雷岛明星酒厂,包括Caol Ila(卡尔里拉)的甜蜜味道,Bowmore(波摩)的完美平衡,Ardbeg(阿贝)的碘酒和泥煤的特质,以及Port Ellen(波特艾伦)的优雅,甜甜的麦芽香和特有的海盐气息清新愉悦,回味油润、饱满而悠长。
这个活动的发起人是在英国长大的荷兰人Harold Broese Van Groenou,一直低调地做品质优越而小众的威士忌和金酒,是那种威士忌发烧友们追随的限量独立装瓶款。在观看了William为我们播放的绝美长城纪录片后,更觉得以长城为大鼻子北京版的标志是很妙的主意。
长居北京的人容易抱怨天气、交通、服务种种,但这种体验也是独一无二的,给我们多一个住在北京的理由。
图片来源:时久酒XIX Spiri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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